蔚来共享电单车-蔚来汽车共享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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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月12日下午两点多,蔚来车主林某钦先生驾驶自己的蔚来ES8,启用了自动驾驶功能(NOP领航状态),在沈海高速涵江段撞到了作业中的工程车,不幸罹难。

    这则消息很快传播开。人们纷纷表示悼念,也对中的自动驾驶和蔚来提出质疑。

    有人说,在中国平均每8分钟就有1人因死亡,这场只是每年几万次的悲剧里,普通的一出。

    蔚来共享电单车-蔚来汽车共享妻子
    (图片来源网络,侵删)

    “这则消息引人注目的原因,不外乎契合了几个热点:新能源、蔚来、自动驾驶。”

    但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7月30日,一辆蔚来 汽车 在上海发生,碰撞起火,车主也不幸遇难。

    15天内,两起车毁人亡的悲剧,已经足够人们警惕。

    更让人吃惊的是蔚来自己的操作。

    据林某钦先生家属委托代理此案的律师,北京权佑律师事务所执行主任林丽鸿披露,一位蔚来的技术人员未经交警同意,私自接触涉案车辆进行操作。

    交警昨日已传唤该蔚来技术人员做笔录,若调查结果是车辆数据被篡改或毁灭,涉嫌刑事犯罪,蔚来公司需要对本起事故承担全部责任

    剧情突然走向了刑事案件。

    消失的数据

    有网友预测了蔚来的处理方案:“临时工,总部不知情,表示沉痛哀悼。”

    公关话术三件套。

    其实家属的诉求很简单,一个真相而已。

    逝者的朋友,也是购买蔚来 汽车 的推荐人也在蔚来APP里公开对话蔚来高管。

    其中提到:

    8月13日,家属和交警要求蔚来提供车辆行驶数据,以及提取车内行车记录数据。

    而蔚来在8月13日派了一个不专业工程师,折腾了好几个小时。结果只提取到10个今年一月份的行车记录。

    云端的数据,蔚来方面表示在走审批流程,盖章需要时间

    这位工程师,和被警方传唤的技术人员是否同一人暂且不得而知。

    我们暂且抱着最大的善意去揣测蔚来那位技术人员,只是不懂流程的无心之失。但是什么之后,蔚来的行车数据会损坏地如此严重?

    自动驾驶、驾驶的安全性之外, 汽车 本身的安全性,也应该被打个大大的问号。

    而打着新能源、智能化旗号的蔚来,如果连行车数据都不能准确还原,那实在是把自家的脸面在柏油路面上摩擦

    定价三四万的NOP功能,依靠车上装载的诸多传感器进行运作。买车时吹嘘地多么高大上,人工智能、传感器、大数据。事发时统统成为一场空。

    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如此不可靠的数据系统,如何能让人放心蔚来的领航功能(NOP)呢?

    鼓吹智能化、自动化的造车新势力。不求它可以直接带我们迈进无人驾驶的新纪元。但好歹,智能化的基础是把纪录下行车过程中产生的数据。

    或许记录得太真实,以至于蔚来的技术人员需要越过交警,提前操作。

    营销服务与现实

    目前,诸多车企都存在这过度营销的现象,在宣传上经常会强调自动驾驶,以低人工接管率、解放双手等话术吸引消费者,悄然弱化“”二字。面对国际通行的自动驾驶分级L2、L3,找出各种擦边球。

    2019年8月22日,蔚来 汽车 副总裁沈斐在微博上发布了一段小,表示NIO Pilot(蔚来自动驾驶)越来越上瘾,1点半会议结束,在自动驾驶帮助下,放心地边吃东西边开车。

    一只手拿手机录,一只手提着星巴克的纸袋。很显然,这位副总裁的双手是绝对脱离方向盘的。这自然是对车主极其不好的官方示范。

    试想,一项通往未来的智能驾驶技术就摆在面前,为何不试一试呢?连人家高管都很放心,我们普通车主自然可以安心了。

    今年3月,面对美国的质询,特斯拉承认其Autopilot和FSD功能都不是自动驾驶系统,而只是驾驶功能,不能让特斯拉的车辆实现自动驾驶。

    而在家属展示的APP录屏中可以看出,车辆的行驶速度从约114公里/时瞬间降至0,瞬时能耗为0,意味着这时车辆已经出事故。而诡异的是,过程中并没有一次刹车措施。

    在警方的调查结果出来之前,对自动驾驶、驾驶的讨论可能有空谈之嫌。

    但调查似乎陷入了僵局。

    朋友的尸体在前,林某钦的朋友还只能用乞求的语气,对话蔚来“希望接下来对于案件的调查工作蔚来这边能全力配合我们亲属和交警部门,请你们有效率一点,给我们想要的所有,不要套路我们了,还原事实的真相,拜托了可以嘛?@秦力洪 李斌”

    蔚来创始人李斌曾说:“蔚来的商业模式是建立在极致的用户体验上”。

    一向以提供优质服务著称的蔚来,人称 汽车 界的海底捞。大笔资金投入在对车主的服务中。

    这次却对遇难者家属迟迟没有切实的回应和帮助。

    很显然是兹事体大,李斌还没有拍板。

    出行教父,大起大落

    李斌不是第一次陷入危局。

    从安徽农村走出来的李斌,曾被家里人劝说上个中专。周围的人,都是顺从地走上这条路。

    但李斌不认命。他以绝食相逼,求得家人支持他读高中考大学。

    他也不负自己的倔强,以太湖县文科状元的身份考入北大,传为当地一段佳话。

    而在北大,李斌更是在学霸的道路上狂奔。有个段子是“走别人的路,让别人无路可走。”说的正是李斌了。他报考的专业的 社会 学,自己还申请辅修了法律和计算机。

    然后李斌北大 社会 学的学长拉着他创办了北京科文书业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当当网的前身。这个学长正是李国庆。

    当没等到当当上线,李斌就告别了这位学长,他打算去做 汽车 网站。

    媒体公关行业的都知道,花钱最大方的,就是 汽车 圈的金主爸爸们。

    在1999年,国家刚放开私家车,那时候紧俏的私家车还是车企们躺着都能把车卖了,真正的卖方市场

    李斌觉察到了这个机会。融到了900万的资金,创建易车网,赶上了20世界互联网的最后一班车。

    当然也赶上了互联网的泡沫。

    大股东北汽撤资,他选择自己背负了400万债务。80几名员工,眨眼间就只剩下7名。

    结果易车网不仅还上了债,最后还成功赴美上市,估值5亿美金。

    后来的投资人看中李斌,就是27岁的李斌,当年有这份担当和魄力。

    李斌还是摩拜单车的早期投资人,持股比例仅次于创始人胡玮炜,曾高达29.25%。几年前共享单车的风吹得多热烈,一点也不压于今时今日的新能源。

    而2019年,李斌重新创业的蔚来,也经历过一场至暗时刻。经历了自燃召回、高管离职、大批裁员的一系列危机。

    其财报显示2018年巨亏95亿人民币,而跌幅一度超过50%。当年Q1、Q2的财报显示两个季度分别亏损26亿和32亿。

    蔚来股价先是破发,最后一度跌到1美元,在美股退市的边缘徘徊。

    李斌的妻子在社交媒体上晒出全球仅有一份的白色CHANEL,结果被网友喷到删文。

    当人们开始蔚来何时破产,投资人们也坐不住了。业界纷纷指责李斌太烧钱,有车企打算并购蔚来,最重要的条件竟然就是“换掉李斌”。

    但李斌没被打倒。面对外界的唱衰,他亲自飞去黑龙江的黑河、新疆的伊犁。只要有蔚来车主的地方,他都选择亲自拜访。

    再加上免费终身换电等等举措,2019年的四季度,蔚来创造力纯电动车销量全球第一的惊人数。

    卖出去的8224辆车,高达有50%是蔚来老车主的复购,在蔚来的官方APP上,可以看见许多车主在晒自己的第二台、第三台蔚来。

    终于,蔚来好不容易走出股价的低谷,尾附着特斯拉疯涨的大行情,迎来了希望的曙光。又卷进一场人命官司、血色悲剧。

    出行教父栽了个跟头。但事情过去,股价下跌,至多就是品牌声誉受损。

    真正悲哀的是,有人生命已暂停在31岁,他的人生风景止步于26301千米,那个蔚来的行车记录中消失的午后。

    作者 | 王妍

    编辑 | 吴岩

    在曾被喻为“东方美人”的红星 汽车 造车3年,韦杰如同经历了大梦一场。

    聚光灯下的发布会、泛着银光的新设备和智能化前沿 科技 的梦想早已面目全非,取而代之的是销路难寻、资产贬值的冰冷现实。当初怀着一腔创业雄心加入红星的韦杰不得不承认,国家补贴一直不下发,企业现金流遭遇很大问题,只能停产放来节省开销,“先活着熬过这一年再说”。为了减少运营成本,从6月22日起无限期放的员工主要集中在研发团队。

    曾被包括韦杰在内的创业团队寄予厚望的红星工厂,坐落在距北京400多公里的河北省邢台县一座不起眼的小镇上。走近一片空旷中低矮的红砖建筑和老旧的厂房,仿佛穿越时光来到另一个世界,“让人瞬间回到80年代”,与人们印象中光鲜前卫的造车新势力大相径庭。唯有墙上硕大的标语,提醒人们这里也曾有过辉煌的时刻。

    图源:网络

    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到访是在工作日下午,但大门紧闭的红星工厂鲜有人出入。就连住在附近的村民都知道,这家搬迁至此已近50年的工厂“效益不太好”,很多人甚至从未听说过红星 汽车 这个名字。

    曾在上世纪六七十年代红极一时的“闪闪的红星”,如今黯然失色。韦杰将其视为“连续战略失误”的结果,但他相信,这只是“惨烈的行业下行期”中一个小小的缩影。“红星还算好的,起码没拖欠工资。”他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很多家造车新势力如今都在拖欠工资,“供应商都快被拖死了”。

    随着补贴退坡、资本退潮和竞争加剧,造车新势力们迎来了大洗牌,第一批眼看就要掉队的初创企业已陷入岌岌可危的境地。比想象中更残酷的生死淘汰赛,才刚刚拉开了一角帷幕。

    韦杰至今记得,2016年那个没有暖气的寒冬里,他们是如何花3个月时间赶出了1000多辆车。“真的是拿命在拼,场面很惨烈。”他向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回忆道,“全部是人工打造,跟劳斯莱斯一样。”

    当时,为了保住生产资质和新能源 汽车 补贴,他和同事们接到“死令”,要在镇上那个“极具 历史 年代感”的厂房里,赶在补贴新政出台之前把车造出来。这些来之不易的“劳斯莱斯”,再次帮红星保住了一条命。

    对于几经易手的红星 汽车 来说,这是一个新的开始。2015年,在被双环 汽车 收购又破产后,红星 汽车 被化工行业上市公司多氟多收购了72.5%的股权,成为其从氟化工、电池材料、动力电池到造车的 汽车 产业链条中,关键的一环。

    作为早期员工,当时韦杰的判断是,造车这件事“能成”。

    “背靠上市公司,多氟多承诺有100亿资金可用于造车。(大股东)本身又是做电池的,能省去一半的成本。”钱和资质都有,又有产业链的支撑,再加上从此前失败中汲取的经验教训,除了地理位置不占据优势,韦杰觉得转型做新能源 汽车 ,红星“起点并不算低”。

    被收购后不到一年,红星一款老车型被“复活”改造成新能源车,而且“第一年就赚钱了”,团队也从几十人迅速壮大到一千多人。2018年6月,红星发布了首款量产电动车红星闪闪X,号称月均销量破千。但韦杰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红星推出的3款电动物流车和一款A00级电动SUV,实际上销量加起来也不过几千辆,卖给个人车主的就更少了。

    资本是把双刃剑。造车新势力在资本助推下狂飙突进的同时,也可能被资本“掐住了脖子”。

    韦杰认为,最早那批为保住资质造的车,如果定价再低一点完全可以卖得更好,“把钱收回来是最重要的”。当时团队谈好了渠道,但就因为资方考核太严,将车价降低几千元的被叫停,以至于最后再便宜也没人愿意买。”隐患在那时就已被悄悄埋下。

    坏消息接踵而至。红星的造车空间被不断压缩,原本承诺的100亿元也变成了10亿。新能源补贴退坡后,红星产品愈发滞销。多氟多年报显示,红星 汽车 2018年共计亏损4380.91万元

    红星的窘境并非孤例。背靠母公司长城华冠的前途 汽车 同样深陷困局。

    去年8月,前途 汽车 发布了首款高端电动跑车K50,虽然赶上了第一批量产交付的大潮,但由于售价超过70万元,市场并不买账。从去年上市至今,K50总上牌量仅131辆。

    图源:前途

    一位投资人认为,前途K50本身的定位决定了它无法成为一款走量车型。“他们对标的保时捷718本身就很小众,去跟保时捷竞争,想拿到市场份额的难度太大了。”他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

    在寒冬中求生并非易事,即使赶上了量产交付的末班车,危险的信号仍不时出现。

    首款量产车DEV 1正式亮相还不到一年,截至6月底累计仅交付5343辆的新特 汽车 就面临着滞销,不得不寻求新的资金来续命。今年5月,为了拿到由重庆长寿区相关产业基金领投的B轮融资,新特不得不将公司总部从杭州迁至重庆,并斥资40亿元建设年产能12万辆的纯电动车生产项目。

    “在夹缝中求生存。”一位新特员工向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表示,这个不得已而为之的选择,既解决了后续发展的部分资金问题,也通过搬迁“裁减”了一部分薪酬较高的江浙沪员工,减少人力成本。

    今年7月,据每日经济新闻报道,杭州长江 汽车 因为资金链紧张,出现大面积欠薪和拖欠供应商货款,旗下多家子公司受到波及。因为“缺钱”,相似的情况已逐渐在行业内蔓延,先后有拜腾、云度、零跑、电咖、博郡、知豆等超过10家造车新势力卷入其中。

    昔日风光无两的造车新势力陷入低迷,让从业者进退两难,跳槽薪资轻松翻倍早已成了过去时。一位已从新造车企业离职的员工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待在原地面临着被欠薪的风险,想在同行业找工作也并不容易。

    没有人知道,未来该何去何从。

    游侠CEO卫俊近两年的朋友圈里,几乎晒遍了特斯拉、蔚来、兰博基尼等各种量产新车,却唯独始终没有游侠 汽车 的身影。该公司向来只闻其声、不见其影的4辆试制车,几乎没有人见过。去年的B轮融资发布会上,游侠也只展示了几张超级工厂的效果图。

    图源:卫俊朋友圈

    一切都还停留在PPT阶段。

    4年前,一款几乎所有关键部件都是由特斯拉拆解组装而来的游侠X1概念车,让游侠 汽车 被瞬间推上舆论风口,成为一些人口中的“PPT造车”公司。按照卫俊此前规划,游侠X本应在2018年下半年实现小批量量产,2019到2020年实现大规模交付。但直到现在,摆在量产前面的生产资质、工厂、资金等问题,每一样都悬而未决。

    对于游侠而言,想甩掉“PPT造车”的标签并非易事,量产是唯一的办法。

    2015年底,游侠创始人黄修源保留少数股份退居幕后,由卫俊低调接手,重启造车之路。当时,卫俊只有29岁,比黄修源还要小3岁。

    但宣布B轮融资后,卫俊并没有履行当初的承诺,号称投资115亿建造年产能20万辆的湖州超级工厂,至今仍在路上。就在最近,游侠不仅没有实现小型量产,反而传出了湖州工厂已停工半年的消息。卫俊向未来 汽车 日报确认,湖州项目只是暂停了四个月,并非停工。

    “(这只是)战略调整。”游侠 汽车 联合创始人、市场总监李炜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过去一年,游侠将主要精力放在测试和新平台车型开发设计,改建工厂也是为了产品调整。李炜表示,游侠目前已筹备了4款纯电动车,其中两款原在去年底发布的车型,也将时间调整为明年第二季度。目前,游侠也在做代工或收购资质的准备。

    李炜觉得,游侠之所以“迟到”,一方面是在观察和调整产品,另一方面是要“存好干粮”。投资人中创海洋董事长尹坤也觉得,制定新策略的游侠“仍有机会”。“现阶段在各方面的投入并不多,没有什么负债,保存实力,在适合的时间再出场。”

    但对于奇点 汽车 员工赵源而言,迟迟无法量产是件特别揪心的事。

    奇点 汽车 早在2017年就发布了量产车型,并宣布当年底小批量生产,2018年正式上市。但随着原定被数次推迟,早早站在起跑线上的奇点 汽车 ,也开始了长达两年多的“跳票”之旅。

    丧失了信心,只会越来越难。

    赵源还记得,奇点iS6首次亮相的发布会上,CEO沈海寅意气风发地一讲就是两个多小时。发布会后的几百个意向订单,也让员工燃起了希望的火光。但这丝火光很快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看不到前路的茫然。有段时间,连老员工都开始质疑这款车究竟还能否上市。

    “两年都拿不到车,正常情况下用户也会退订的吧。”赵源说,直到他离开,都没能等到iS6活着走出PPT。

    沈海寅曾试图解释屡屡“跳票”的原因,一方面是负责代工的北汽集团内部发生变化,另一方面是为了避免发生其他造车新势力踩过的“坑”,他认为奇点需要准备更充分再推出产品。他还表示,奇点自建的铜陵基地去年年底动工,两年左右能建成投产。他希望通过在铜陵量产iC3,达到新的申请 汽车 资质的标准,以结束代工的现状。

    图源:未来 汽车 日报

    但在赵源眼中,与这些美好却虚无的“想象”相比,奇点的落后早已有迹可循。

    出身传统车企的赵源认为,奇点 汽车 主打的智能化只是锦上添花,不该以牺牲性能为代价,更不能用智能化去弥补车本身存在的问题。“用最短的时间把车造出来,然后再去修正迭代,这样的互联网思维不能用在造车上。”他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

    新造车运动最如火如荼时,他按捺不住激动踏进了这股浪潮。如今恢复冷静后再回头看,他意识到,“互联网思维只能成就一个超级项目经理,却很难造出真正优秀的车”,尽管他遇到了一个有希望成为 “造车界乔布斯或雷军”的老板。

    他觉得有些遗憾,“没能等到新车的SOP”。这才是造车人内心成就感的真正来源。

    觉得卫俊“年轻有想法”,是尹坤当初决定投资游侠 汽车 的原因之一。“他在那个年龄段对 汽车 行业认知的深度,让我非常佩服,跟我接触的其他创始人都不一样。”他向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回忆道。

    易主4年后,游侠造车依然没有落地,但至少从表面看来,尹坤对它依然是“真爱”。

    “即便游侠现在还活在PPT里,但我觉得至少它的方向是对的。”游侠 汽车 首款车型游侠X难产,但他觉得推迟时间未尝不可。

    两次参与投资游侠,尹坤坚信高端电动车的定位符合自己对市场的判断,“一定要从高端开始,然后再往下做”。在他看来,电动车最核心的电池,而有些电动 汽车 的电池成本占去整车的70%。在这种占比中,车辆给用户带来的驾驶的舒适感将变得有限。

    面对行业大洗牌,还活在PPT里的新造车命运没有人能说得清。尹坤直言,游侠有可能成功,也有可能失败。但他强调,和当时决定投资游侠时的想法一样,“成功了我陪你君临天下,失败了我陪你东山再起”。

    时间往前倒推几年,互联网造车还是件颇能***投资人神经的新鲜事。新造车企业几乎只要冲进这个火热的风口,就能被投资人青眼有加。

    2015年6月,公司注册不到一个月的蔚来 汽车 几乎是关起门来就敲定了A轮融资,而且投资方中不乏京东、顺为、高瓴资本、腾讯基金等“大咖”。一位投资人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他当时几乎看过所有的同类型项目,最想投资蔚来,但因为资金和名气不够,根本投不进去。ES8的发布会现场,刘强东的妻子章泽天透露过一个细节,李斌只花了15分钟在饭桌上讲述创业思路,而刘强东只花了10秒就回答Yes。

    同样是在2015年,壹号资本创始合伙人张建春在小鹏 汽车 位于广州大学城的基地里,看到了满地拆解的特斯拉,创始人何小鹏的“热血澎湃”更是让他印象深刻。他至今难忘第一次试乘特斯拉时,神奇的大屏幕、超强加速响应、静音表现和智能化驾驶系统带给他的巨大冲击,“就好像第一次从功能手机转变到智能手机,这是一个全新的世界”。

    一年后,奇点 汽车 成为壹号资本的第一个股权投资项目。

    随后的两年时间里,资本如潮涌入,让整个行业如同坐上了“火箭”,争相开始了军备赛。仅2017年,蔚来、威马、小鹏、车和家等几家头部造车新势力的累计融资金额就超过了200亿元。

    比起不断抬高的价格,投资人更怕的是错过。一位投资人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他之所以参与造车新势力融资,原因之一就是因为“到了那个时间点”,新能源 汽车 炙手可热,“创***司不能缺席这场盛宴”。

    在短期难以自身造血、极度依赖投资的烧钱行业,谈钱并不势利。从一开始,烧钱 游戏 就为各个玩家设置了不低的准入门槛

    “没有融到200亿元的能力,可能比较难开始一个新的 汽车 品牌。”这也是李斌最开始的判断。张建春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在这个堪称“钞票粉碎机”的行业,100亿是入场券,200亿只是及格线,300亿才是安全线。

    据不完全统计,自2009年开始,全国诞生了约500家造车新势力,其中发布品牌的就有六七十家。但迄今为止,能够真正拿到“入场券”的公司少之又少。即便到达及格线,如何持续获得“输血”仍是个问题,但市场上却少有新的VC和PE再进场。

    时机一去难再回。蔚来 汽车 曾经的华丽开场,如今已难以***。

    从去年下半年开始,对盈利前景失去耐心的资本开始变得日益谨慎,“拿钱”愈发艰难。数据显示,2019上半年,新能源 汽车 产业风投融资总金额仅为7.83亿美元,与去年同期的60亿美元相比,下滑幅度超过85%。

    “任何领域都有投资窗口,集中在那么两三年,窗口过了,之前没踩好节奏的基本不用再指望拿钱了。”张建春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第一波红利已经结束了,现在要真刀真枪上战场了。能打的就能拿到钱,真正的头部车企会稳固地位,差距也会越来越大。”

    资本盛宴已至尾声,即将曲终人散,仍未实现自身造血的掉队者们孤立舞台,茫然无措。

    吊在队尾、岌岌可危的造车新势力们,没有放弃转型求生的最后努力。

    韦杰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红星正试图研发电动皮卡等新车型,试图绕开技术门槛攻占“蓝海”。公司也在接触投资方,但“行情不好,资产贬值快”,即使原本有意向的投资方,看到工厂后也很快打起了退堂鼓。

    图源:未来 汽车 日报

    首款量产车型iS6迟迟未能落地的奇点,又收购丰田电动车eQ并改造推出了小型概念车iC3。不过,续航低、价格高的eQ只卖了100辆就被丰田停产,奇点的新车规划并不被业界看好。

    前途 汽车 的老员工林姗姗则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前途 汽车 内部对K50今年的销量预期也就是几百辆,并已规划其他产品线。但在业内资深人士看来,前途 汽车 希望像特斯拉一样“高举高打”并不明智。“即便是一开始资金充裕的蔚来 汽车 ,也只是推出了几辆超跑参加比赛,前途这样的策略对品牌价值的影响并不好,而且造成很大资金压力。”

    “我们目前可能是活得最好的(造车新势力)之一。”卫俊满怀信心地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游侠内部有自己的时间表,大环境不好,自己虽然对未来2-3年悲观,但是长期看好。“我们一直没有太激进,这两三年都会保守,跑快了不是好事儿。”

    还没有人迎来真正安全的时刻。造车新势力的生死淘汰赛进入下半场,即使远远跑在前面,也并不意味着跨过生死线,成功“上岸”。

    狂飙突进近11年的特斯拉,虽然稳坐智能电动车头把交椅,但仍承受着巨大的资金压力。最新财报数据显示,虽然特斯拉二季度产量和交付量都创造了 历史 记录,看似跳出了产能和需求地狱,但依然连续两个季度亏损。成立至今,特斯拉已亏损超过60亿美元。

    靠未来市场潜力支撑投资者信心的蔚来 汽车 ,自去年上市以来股价就仿佛坐上了“过山车”,迄今已跌去超过一半。2018年,蔚来全年亏损96亿元,同比扩大93%。虽然拿到了北京亦庄国投的100亿元投资,但在新的需求危机和遥遥无期的盈利前景面前,高举高打的蔚来也不得不“开源节流”,暂停自建工厂,优化员工人数,以求应对更加凶险的局势。

    乘联会数据显示,当前实现量产的十几家造车新势力中,2018年上半年总销量仅4544辆,占据1.3%的新能源 汽车 市场。今年上半年,排名前三的头部造车新势力小鹏、威马和蔚来分别交付9596辆、8747和7481辆,无一过万。其中,威马 汽车 只完成了8.75%的年度销量目标。

    一位业内人士对未来 汽车 日报(ID:auto-time)表示,新造车的通病之一在于成本控制不力,“什么都想自己做”,导致成本高企,议价能力不强,“有时甚至是花钱买时间”。上述人士透露,为了赶时间,蔚来有时候甚至会给供应商加钱,“卖越多越赔,卖少了又活不下去,成了死循环”。

    此外,无论是因“自燃”召回的蔚来,还是因“迭代升级”引来车主集体***的小鹏,尚在蹒跚学步的造车新势力们,还需要花更多精力重新赢得消费者信任。一位业内人士分析称,如何让消费者买单,将成为造车新势力接下来面临的最大挑战

    随着政策补贴退坡,特斯拉国产化在即,传统车企相继发力,留给造车新势力的时间不多了。中汽协常务副会长付炳锋表示,2020年到2023年将迎来新能源 汽车 集中投放的时期,造车新势力的窗口期不会太长。

    在这个充满变量和不确定性的市场里,如何实现自身造血,已成为考验所有玩家的难题。在投资人眼中,“你死我活”的肉搏战才刚刚开始,明年年底前还将迎来更残酷的大浪淘沙。

    有人认为,和当年共享单车的发展过程相似,资本助推让造车新势力遍地开花,但泡沫也层出不穷。洗牌将成为必然,“没有拿到足够融资、产品力太差、团队不够强的,都将被洗掉”。也有人觉得“倒闭之年”并不可怕,反而是件好事,“真正优秀的企业会显现出来”。

    “保持竞争力,第一是钱,融足够多的的钱,耗死对手。第二是产品力,好的产品就是核心竞争力。”张建春告诉未来 汽车 日报。

    狂热风口的消失,让资本的每一次输血都变得异常稀缺。渴望粮草却无法继续讲述诱人的高增长故事的公司,将不得不面对生死考验。出牌机会只有一次,一旦错过,留在场内的机会将变得微乎其微。

    “到了这个时期,再像之前那样讲故事肯定不行了,因为发声也融不到钱了,大家都在想怎么才能活下去,还要考虑产品、运营管理这些很实在的问题。”一位业内人士感慨,“享受了资本蜂拥而至的爽,就该承受潮水褪去后的痛。”

    阵痛还在继续,但是几乎所有人,都在期待一个相似的未来。在张建春眼里,那是“更强的产品力,更成熟的产业链和更大的市场,像是当年的国产手机崛起之路,有机会诞生 汽车 界的华为和小米”。

    (应受访者要求,文中韦杰、林姗姗、赵源为化名。)

    标签: #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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